【苏东坡的故事】苏轼和佛印、参寥子看怪石 有用无用?各得奇趣!作者:允嘉徽苏轼的一幅传世真迹“木石图”又称“枯木怪石图”,显现他对“怪石”有特殊的关注眼光与思索。(宋碧龙/大纪元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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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: 2025-10-30 7:14 P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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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轼, 苏东坡, 佛印, 苏东坡的故事
苏轼谪贬黄州的第五年,虽然仍在人生中最大的一场灾难中,但他天真不泯,收得怪石数百枚,戏作《怪石供》一篇,给自己取乐,自然的趣味为他解忧,至于生活中清粥不继今后怎办?他也能洒脱放下了,想到这自己又是一大笑!有一山中野人于墓中得到一个铜盆,苏轼就买来那铜盆来盛放怪石,送给佛印老禅师。
怪石的触发
苏轼所作《怪石供》,内容充满来自怪石触发的人生思辨。他说:
《禹贡》中记载:“青州出产铅、松和怪石。”如今在齐安江边,常常能找到一些美丽的石头,常见有红、黄、白三色,似玉似石,几乎无法分辨。石上有纹线如同人的螺旋指纹,清晰可爱。即使是技艺高超的画家,也难以模绘出它们的模样趣韵。难道这就是古人所说的“怪石”吗?这些石头究竟算美还是丑呢?倘若世上的石头都像这些石头一样美,那么那些普通的石头反而会被视为“怪石”了。
可见天地自然的造化,瞬间即成,或假以岁月的雕琢。岂是人为的巧夺天工!
怪石、美石都是天地自然的造化,瞬间即成,或假以岁月的雕琢。(全宇/大纪元)
齐安的孩童在江中戏水,有时会捡到这种美石。吾用饼干点心和他们游戏交换,久而久之,竟收集了二百九十八枚,大大小小都有。其中有一枚形似虎豹,头部有口鼻眼睛,是众“怪石”之最。吾又得一个古铜盆,用来盛放这些石头,注水其中,石头在水中光彩闪耀。正巧庐山归宗的佛印禅师遣人来访,我便将这些石头供奉给他。
佛印禅师平时以道眼观万物,对他来说世间混沌虚空,了无一物。即便是夜光美玉与瓦砾也无分别,更不用说这些石头了!尽管如此,他仍愿意接受这份供品。他用墨池水灌注铜盆中,勉强露出一笑。
其实对苏轼和佛印禅师来说,“怪石”的价值,不仅止于一笑,还有后续。怎么发展呢?苏轼借此延展了哪些价值与人生的思辨呢?请看后续。
苏轼将怪石供奉给佛印禅师后,佛印将苏轼的话刻在石上。苏轼听闻此事,笑着说:
我用饼干跟小孩换来这些石头,是用能吃的东西换来无用的东西,我自己已觉得好笑了,他竟把我的话刻在石头上。我若是用饼干供奉佛印,他肯定不会刻字,那么石头与饼干是有什么不同呢?
参寥子对“幻象”的识见
苏轼的另一位出家人好友参寥子听了这事后说:“是啊。供奉是幻象,受供也是幻象,刻字更是幻象。既然都是幻象,那么用在何处有何不可呢?”
他举起“手”对苏轼说:“用此手来拱手行礼,人人欢喜;用此手来指人骂人,人人愤怒。明明是同一只手,却引发喜怒不同的情绪,世人却不觉得奇怪。你若真能明白拱手与戟指都是幻象,那么喜怒虽然存在,其根源实已消失。刻字与不刻字,就无可无不可了。”
笔者之见
参寥子的话是对世俗定义的形式与价值的超越,也是一种“空”的体现。
从不同层次时空来看,肉眼所见的“真实”形式也可能是一种幻象。喜怒两种情绪是由于人对价值意义的反应,是来自文化与习惯的反射反应,本非本质。所以说,形式本非根源,情感随幻象而动,唯有正念正觉才能透彻见根本。
不论是苏轼、佛印还是参寥子,他们都透过了那些“奇石”幻象,而对世俗所定义的价值有所超越,享有一种通透的自在。@*#
资料来源:《苏轼集》
责任编辑:李梅